张文娟,山东定陶县人,1992年进入爱·体育,爱体育(中国)中文系学习,1999年留校任教,文学博士,现为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入选曲阜师大“1361”人才工程。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思潮研究、社会性别批评等,近年来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文艺争鸣》等刊物发表论文多篇,专著《五四文学中的女子问题叙事研究》入选“曲阜师大首届青年学术文丛”,主持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青年基金项目 “20世纪中国文学中的女性问题叙事研究”、山东省人文社科课题“中国现代女性思潮与现代文学”等多项课题,曾获山东省“刘勰文艺评论奖”、山东高校优秀科研成果二等奖、济宁市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等奖项。
主要为本科生、研究生讲授《中国当代文学史》、《20世纪女性文学研究》等课程,并任省级、校级精品课程主讲教师,曾获“曲阜师大优秀教师”称号。
文学路上的摆渡人
见到张文娟,是她作为指导老师带学生去烟台参加第二届省师范生类高校学生从业技能大赛决赛回来的第二天,浅褐色的小圆领毛衣,外罩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头发随意地别到耳后,知性中自有一份洒脱。她就是在这样的从容不迫中与其他老师共同带领我校文学院5名选手全部拿下了一等奖,她指导的学生祝迪还代表所有获奖选手在闭幕式上发言。
回忆起听到获奖结果的那一刻,张文娟承认自己落了泪,这一路走来实在不易。5名参赛选手中的3名由学校推荐,另外2名随机抽取,而选手们几乎都要考研,随着考研时间越来越近,到底如何协调好时间是摆在她们面前的一个难题。五位选手最终还是顶住了压力,一遍遍模拟说课、上课、答辩,全力准备着。选手在比赛前的半个小时才知道自己要讲的篇目,这更考验着我校学生的应变能力和文学素养。当五位选手凭借着大气的教态、精彩的讲解,最终全部拿下一等奖时,张文娟觉得比自己获奖还激动。这不仅是对老师们和选手们两个多月努力的肯定,更反映了曲师大人做事的一种态度,在这样的结果面前,甚嚣尘上的曲师大只重视应试教育的偏见不攻自破,我们仿佛又听到了张文娟鼓励学生的话语:“决定了一件事,就去做,全情投入,做就一定要做好!如果你畏缩了,那你就失去了一个机会,没有这种经历,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多么精彩。这个奖项是你们用自己的果断和坚持赢得的。”
在日常的教学中,张文娟也一向坚持自己的原则。作为文学课的老师,她对自己的定位是一个摆渡人,“每一次上课,我就是一艘小船的舟子,一批学生上船了,走进课堂,我撑着船桨,把这批学生渡到对岸。在这个过程里,给他们讲解两岸的风景,告诉他们彼岸有什么,我们要往何处去。”她不仅把自己对文学的认知尽可能地传达给学生,还努力把自身对人生独特的理解也表达出来,但无论给学生讲什么,都极力做到不偏激,持客观的态度来分析问题。在她看来,老师要把学生在这个年纪应该得到的信息传达给他们,“人生的残酷、现实的残酷,学生们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接触到,会有自己的体验,老师不能用自己的认知包办或者替代了学生的体验。”下课时总能看到学生围上去与她交流问题,这源于她的真性情产生的强烈感染力和不强迫学生接受知识和观念的教学方法,在她的眼里,教学是一个两情相悦的过程,老师讲的东西能不能到达学生,学生接受到之后能不能有一个反馈,这是讲求心领神会和缘分的。
谁能在中秋独看明月
每一个心存梦想的人都不会在乎路有多远,张文娟亦如此。女性文学研究是其在读研究生时就关注的领域,毕业后留校任教,主要承担了中国当代文学史的教学任务。教学之余,研究兴趣依然集中在20世纪中国女性文学、文化领域。谈及其对女性文学如此感兴趣的原因,她认为是女性的一种本能,“本身作为女性,对女性作品解读起来隔膜感更少一些,对生命的认同也会更突出。因此不由自主地就会有一种亲近,再加上之前大量的阅读,倾向性越来越明显。”
当代女性文学的诸多问题都与现代、近代一脉相承,为了进行深入研究,2005年张文娟考入吉林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专业攻读博士学位。当时,儿子刚刚三岁,母亲的职责和读博的压力使得她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也因此体会到更多感动。一次儿子生病,躺在床上打针,看到她正在为论文忙得焦头烂额,懂事地说:“妈妈,你快去忙你的论文吧,别管我了,我打上针你就可以走了。”因为有这样的爱和感动在背后做支撑,张文娟从未想过放弃,反而在迎难而上的过程中体味到坚持的充实感,“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一定要在儿子上幼儿园的阶段把博士读完,吉大正常毕业的时间是四年,我就告诉自己,只要允许三年提前毕业,无论它的条件有多难,我都要做到。回来儿子上小学,我要陪在他身边,不能再错过他的成长。”
怀着这样的信念,从2006年9月至2007年3月,张文娟大半年的时光都在吉林大学和曲阜师大的图书馆度过,从《天义报》《女子世界》到《新青年》《新潮》《妇女杂志》《新妇女》等等,逐一翻阅。由于此时期的报刊不让复印、拍照,只能手抄,所以必须耐下性子,坐稳板凳,大半年下来有了厚厚四本手抄资料。2007年4月,借了一处朋友闲置的居室,开始论文初稿写作,完稿后又几番修改,至2008年4月,提交答辩。其间苦乐是外人所不知的,回忆起那段常常需要拉着一个大箱子奔波在路上的日子,她却是充满感激。有一年的中秋节,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希望能赶回家与亲人团圆,那一晚,火车在山海关的车站上停了好久,她走出车厢,仰头,静静地看一轮明月高悬,“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她知道,家人在与她看着同一轮月。如果当时有人站在她身后,我想他眼前的背影看起来或许很孤独,但这孤独里一定包含着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坚强和大气。正如她自己所讲:“遇到事别怕,只管去经历,只要经历,都是财富。如果老缩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可能日子会过得很舒适,但到最后盘点自己的行囊时,会发现里面的东西少之又少。没有这种经历,你怎么能理解古人的对月怀人?”
从书本到生活
因为主要研究女性文学的缘故,张文娟对“女性”与“文学”有更多的生命感悟,长时间对女性文学的接触使她意识到女性生命本身的悖论和女性主义批评总是相辅相成的。就像女性问题始终无法很明晰地解决一样,如果文学创作对象本身的生命困境没法逻辑地理顺,那对其批评也不会很顺当。在张文娟看来,研究女性文学面对的最大问题不是时间紧张,也不是外界的压力,而是女性的自我认同———长期的文化境遇和生命经验的积累使女性很难对自己有很清晰地认知。比如一直以来社会体系对男性的期待是社会角色的实现,对女性的认知基本局限在生理角色的承担,因而走出家庭的现代职业女性在解决诸如家庭与事业的关系这些问题时要更花心思,女性的智慧和眼界决定了她能不能在社会生活和家庭生活中找到平衡。
提到家庭,张文娟说自己很满足,能与丈夫、儿子相守相伴,是件非常幸福美好的事情,她最喜欢看到的场景就是丈夫和儿子在饭桌上热烈探讨各种社会、历史、国际、国内的大大小小的问题。在前不久学校分房子时,张文娟和丈夫不约而同地表示要给远在家乡的老人单独留出一个房间,而老人也会在她繁忙时从家乡赶来尽力帮忙。张文娟说这也是职业所给予自己的滋养:“人情练达即文章,懂了人生,就懂了文学,懂了文学,就更懂人生。”
近几年张文娟的研究有些转向,从纯学术变得更多地与当下女性现实处境相结合,广泛关注社会学、妇女学。2012年9月应邀参加了由全国妇联主办的以 “社会主义文化发展繁荣与性别平等”为主题的中国妇女研究会年会;同年11月,在《深圳经济特区性别平等促进条例》颁布期间,参与了由深圳市妇联组织的百家谈活动;2012年底发表在《光明日报》上的文章《女性题材电视剧应立足人文关怀》结合热播的后宫剧《甄嬛传》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当下影视剧创作应反思封建压迫和性别权力制度下的历史女性境遇,塑造善良、独立的现代女性形象,这一观点受到CCTV3《文化正午》栏目的关注,并以此文制作了一期节目。
无论是学术研究还是生活,张文娟都用女性知识分子特有的理性和坚韧来争取最大的自由,实现自己的人生追求,对职业热情不减,对学校、学生和家庭满怀深情,正如其师兄李钧教授所评价的:
人如其名,静雅娟好,淑女典型。
举重若轻,落落大方,女中君子。
因材施教,关爱学生,师者风范。
人品优秀,文品上好,口碑绝佳。
她正是用自己的人生经历,给学生们上了最好的一课:一切都是自由的,只要你去选择,去经历!
(作者:梅文文 来源:宣传部新闻中心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编:杨秀娟)